影片文案

20世纪90年代的内蒙古小城镇
八月伴随着蝉鸣而来
街道被炽热的太阳分成了阴面和阳面
阳的那面是一片明晃晃的热
浪花儿般地蒸人
逼得人身上止不住发汗
小雷一家住在电影厂的大院里
老旧的风扇吱吱呀呀地摇着头
一家人吃着简单的饭菜
看着费眼泪的言情剧
妈妈是一名老师
最关心的是小雷的升学问题
小雷今年12岁 刚刚小升初考试结束
妈妈琢磨着让他上三中 重点中学
她从一个老师那儿打听了
三中今年分数线会降
不知道儿子的成绩
能不能够得上 要是够不上
还要张罗着花钱找人托关系
爸爸是电影厂的剪辑师
他对小雷的升学问题不怎么关心
干嘛非要上重点
以后有真本事才是铁饭碗
小雷喜欢李小龙
就用拖把做了一个双截棍
稀罕的不得了 只要出门都带着
爸爸很疼爱他 经常带他去游泳
没多久 小雷还拿到了游泳证
天热的时候 人容易做梦
小雷梦见他和一大群人
一起围观一个人杀羊
河边蹲着一个漂亮姐姐
冲着小雷盈盈地笑 还作势要亲他
结果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小雷醒了 姐姐也不见了
他努力回忆着那个吻的感觉
可借梦散了 连影子也无迹可寻
小雷怅然若失 轻叹了一口气
谁知梦里的漂亮姐姐
正在对面拉小提琴
小雷看得呆了 喉结轻微滚动着
汗水也从脸颊上滴落 姐姐离开后
小雷慵懒地走进厨房
爸爸给他留了一大碗饭
吃过饭 他和小伙伴蹲在门口
看着自行车的轮子快速闪过
晾衣杆留下的影子摇曳跳动
磨刀的声音混杂着嘹亮的男高音
一圈一圈地随着热浪翻滚
小雷刚到青春期 和其他男孩子一样
他也有点武力崇拜
很自然的 三哥就成了他的偶像
三哥是爸爸同事的儿子
没有工作 成天不务正业
这天 他和小伙伴
亲眼目睹了三哥打劫的过程
小孩子的善恶观尚未成熟
他们只觉得三哥很酷 很帅 很威风
电影厂的大院子弟
有免费看电影的福利
小雷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喜剧
这天看电影时
三哥带着一大群男男女女走了进来
小雷他们赶紧让出第一排的位置
看着三哥抽烟喝酒把妹子
小雷很是羡慕
出来时
又撞见三哥跟一群小混闹事
他们谩骂着 吵嚷着
把台球桌都掀了
小雷几个看完好戏蹦哒着回家了
第二天 睡到十一点 小雷才起床
第一件事
就是去偷看对面的漂亮小姐姐
正看得入神 爸爸喊了一嗓子
吓得小雷赶紧缩头 等到再看时
小姐姐已经消失 小雷又是一阵失落
这天 爸爸带着小雷去看姥姥
姥姥病重 家人们焦急地
围着医生询问情况
小雷对生老病死还没有深切的体会
不知所谓的和亲戚的孩子疯玩着
时不时看看大人的动静
爸爸和姥爷说着什么 因为国企改制
电影厂现在已经名存实亡
很多人已经跟着不靠谱的韩胖子另起炉灶
但爸爸跟韩胖子不对付
看不惯他的做派
更不习惯脱离体制的生活
厂里基本没啥活 收入基本为零
但爸爸还是硬扛着 他一直坚信
只要有真本事 就能吃上饭
但他神情之间的落寞 却清晰可见
和他有着同样命运的 是大勇
大勇在纺织厂上班 被迫下岗后
三十年的工龄 只换了一屋子的毛线
他这些年 真是干了个毛线
拿去卖了换钱吧 他又不是那块料
国企待了十几年
对做生意完全一窃不通
见大舅落魄 妈妈塞给他一些钱
大勇不肯收 小雷一把抢过
懂事地塞到大舅怀里
大舅摩挲着那些钱 心里很不是滋味
姥爷还在劝着 国企改革
那是国家的事
你应该正确对待 赶紧另找出路吧
但找工作谈何容易
大舅跟爸爸同病相冷
两人一边吐槽一边喝酒 很快就醉了
爸爸唱着 咱们工人有力量
整个人瘫在地上
小雷从来没有见过喝这么多酒
喝完就吐 吐得昏天黑地
像是要把多年的积郁都吐出来
妈妈知道他为啥喝酒 劝道
你也去找找人家韩胖子去
可爸爸却反复念叨着
(玩蛋去)
(你就是怕韩胖子)
(玩蛋去)
妈妈被爸爸镇住 只留下一句话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
爸爸也不服输 教育小雷说
(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后来小雷才知道 妈妈为什么一定
要爸爸去找韩胖子
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收入
但却有三张嘴要吃饭
他要上学 姥姥要看病
妈妈早已是苦苦支撑
只是那个时候 小雷还不明白
爸爸为什么整夜整夜地看电视
一直看到睡着 醒来后又继续看
八月的时光过得很慢很慢
像是生锈了一般
小雷坐在椅子上 听着细微的声音
从四面八方传来
看着架子上的葡萄被阳光照的莹绿透亮
时间犹如凝滞的猪油
在燥热下也不曾融化半分
小雷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呆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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